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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54节 (第3/4页)
??“我、我还要怎样忍?”相安随着阵痛再一次发力,眼中满是幽怨,却不过片刻便委顿了下来,只仰头两眼空洞地睁着,口中喃喃道:“要是有些开心的日子,能、能想一想,大抵能少痛些……可是一点也没有……” ??“安安,我们便没有快乐过吗?”这一刻,凌迦亦痛彻心扉,“难道、我从未对你好过吗?” ??相安身子僵了僵,忍着又一次蔓延开来的痛意和壅塞感,露出一点恍惚的笑意,终于反手死死握住了凌迦胸前衣袍,“有的,我到死都不会忘记……初入七海的那些年,原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日子……却都是冒名顶替来的……” ??话到最后已经带着哭声和愤恨,她整个身子都崩地紧紧的,额上青筋突现,鬓角发丝黏腻,一双眼睛因为用力太过而赤红充血,而口中却再未发出任何声音,只有咬破的唇角出滑下一点血迹。随着她最后直起身子的一瞬,孩子脱离脱离了母体…… ??许是感念母子连心,亦不忍自己母亲再受折磨,毫无间隙中,第二个孩子亦来到了世间。 ??“君上,是两位公主!虽未足月,却都很健康!”白姮忍着热泪,转瞬又惊道:“君上,她们都带着五彩霞光……这是……” ??“是她神泽之血凝化的,她存了必死的信念,却还用最后的神泽之血护着他们……”凌迦抬头望了一眼,淡淡道,“把孩子送过去偏殿照看,别扰到她!” ??他望着怀中已经脱力昏厥的女子,亦不知过了多久,一颗泪水沉沉砸下。 ??那是他化世近三十万年,第一次落泪。然后眼泪便再也止不住,他伸手拂过她的眉眼,眼角处剑刃的伤口仍在。而她的左臂,虽是简单地接了上去,筋脉却仍旧损伤着。他拂开她的衣襟,在她满是剑痕的胸口上找到一处极细的伤口,他自是清楚,那是劈开她神泽之灵的痕迹。 ??他记得,也是再这青丘的殿阁之中,他第一次见到她满身的伤痕,臂膀断裂,双膝碎骨积水,那时他只想把伤她的人挫骨扬灰,然后将她永远护在身侧,再不受一点伤害。然而,他倒是将她带在了身边,可到头来,最深的伤竟都是他自己给的。 ??相安分娩时的话更是句句如刀,在他心上来回切割,他知道那是她全部的委屈和至今未解的心结。他原想在见到她的那一刻,便告诉她全部的原委,可是在那样的境地里,他除了救她,来不及有更多的话语。 ??他摸着她已经脱了相的面容,轻轻道:“待你醒来,我同你解释,解释完了,你就愿意和我回家了。” ??然而相安却迟迟未醒。 ??相安昏迷的第一日,凌迦侧过她脉息,虽是虚透的样子,却尚且平稳,便由她睡着,只帮她换了新的衣衫,让她睡得更好些。 ??相安昏迷的第三日,凌迦给她喂药,见她不愿吞咽,便索性化在掌风中融入了她体内。 ??相安昏迷的第二十日,凌迦算来又到上弦月之际,便化出御寒之气护着她,那日许他长久消耗灵力失了神,竟模糊睡去。然而睡梦中依旧凝着灵力未息。待数日后醒来,青丘九幽河畔竟有植被受他灵力滋养,萌出新芽。 ??相安昏迷的第三个月,一日,两个孩子哭得实在厉害,凌迦让侍者抱来榻前,想让她们唤一唤自己的母亲。却是半日过去,相安没有半点反应。如此,凌迦败下阵来,只亲自哄睡了两个孩子,有些无奈道,“你便是疲懒,连孩子都不愿哄。” ??相安昏迷的第一年,周身旧伤养的差不多,可以挪动,凌迦便将她带回了七海。他将她抱在怀里,轻声道:“我们回家了。”怀中人没有反应。他挑了挑眉,又道,“不说话便当你同意了。” ??相安昏迷的第三年,凌迦去了一趟巫山,拎来了尚在闭关的桑泽,让他做了各式甜食,一样样端入昭煦台,结果他只能一个人吃到发腻欲吐。 ??相安昏迷的第七年,凌迦将将复原数成功力,便恢复了洪莽源青之一色,催促欧丝之野的蚕神制出各式披帛、长袍、斗篷、纱裙。然而却依旧不许任何人着青披绿。 ??相安昏迷的第十年,凌迦有些生气,前往梵镜带回了九婴族的淙缮公主,让她做了大乐之野的二代正神。整个神族仙界一片哗然,纷纷上书劝诫,其人修道未果,不得正位。彼时凌迦正坐在相安床榻,天雷落下,他连躲都未躲,只擦去唇边血迹委屈道:“当年明明是你看中了她,说同你有缘,可让她执掌乐野。如今我让她去了,竟还遭天雷劈身!” ??相安昏迷的第十五年,凌迦去了一趟枉死城,以半身神泽之血为引,收敛了当年被他化散的万千魂魄的气泽,养在他的丹炉之中。他同相安说,“我只能做到这里,还有渡化的事宜,只能靠你。不过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