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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 (第3/3页)
的听着。 漫无边际的聊了些琐事后,嘉禾打算将此行的目的道出:“阿禾这次来找爹爹,其实是有一件事情要说给爹爹听的。” “是什么?”皇帝在面对女儿的时候,一向是极温和有耐心的。 嘉禾这时却又闭口不言了。 这是她面对父亲时才会有的小任性。幼年时的嘉禾比起母亲更亲近父亲,心里有什么秘密,也只愿意说给父亲听。而每当这时,皇帝都会配合女儿,将身边的姬妾与侍从屏退,专心聆听小女儿那微不足道的心事。 但这一次,皇帝的目光落到贤妃身上时,却犹疑了一瞬。 他不仅没有找借口让贤妃离开,反而对嘉禾说:“阿禾有什么话,不如等一会再说与爹爹听好么?爹爹正忙呢。” 嘉禾:…… 嘉禾还能说什么呢?现在他摆明了更重视贤妃,嘉禾总不能当场和贤妃大闹起来,对方怎么说都是长辈。 但实际上他所要忙的不过是一局还未与贤妃下完的棋局罢了。 嘉禾午后无事,索性便厚着脸皮坐在皇帝身边观棋。她料定了皇帝不会狠心将她逐走,故而也就放心大胆的留在这膈应贤妃。 皇帝出身寒微却好学勤奋,不但在称帝之后学了四书五经,对于书画琴棋也颇有钻研。 嘉禾记得自己父亲棋力不弱,然而她旁观了一会后却发现 “爹爹,你快输了。” 皇帝满不在乎的笑了几声,贤妃亦是微笑,低头不胜娇羞的模样,可偏偏落子依然凌厉,没有丝毫要让皇帝的意思。 这很不像她往日的风格,往日里她总是柔媚而善于阿谀的。 “你贤妃娘娘如今是有身孕的人,朕让她两局让她高兴高兴。” 哦。 的确不是多大的事。 等等 贤妃……有孕在身? 嘉禾惊讶的抬头看向了这个她一直讨厌的女人。 她记得天书上说,她是因为父亲没有子嗣才得以即位为帝的。可是贤妃现在却怀有身孕,这是否意味着,天书是错的? 还是说,贤妃这一胎其实是个女孩,又或者生不下来、生下来会夭折? 无论如何,她终归是见到了一丝预言被打破的可能。 赵贤妃趁着皇帝低头喝茶的工夫,朝嘉禾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。 作为皇后的女儿,嘉禾现在的情绪应当是震惊、不安才对吧——赵贤妃是这样想的。 然而嘉禾此刻的眼神中,竟然满满都是——期盼? 这一刻赵贤妃怀疑自己的眼睛坏了,或是宁康公主的脑子坏了。 因为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,嘉禾不得不放弃了告知天书之事。 她也没有心思再打搅父亲与贤妃之间的棋局,早早的告辞。 在陪同嘉禾回坤宁宫的路上,苏徽一直在脑子里检索夏太.祖妃嫔的相关记载。赵贤妃在史册上没有留下名字,只知道她是吏部尚书赵崎的侄女,长业十五年被送进宫中,先封嫔,后封贤妃,之后在长业二十年病逝,死后连个谥号都没有,是后宫中最平凡普通的妃子。 万寿亭内皇帝宣布贤妃有娠时,他也惊讶了一小会。但仔细想想夏国时期的孕妇保胎技术和婴儿夭折率,苏徽放下了心来。 夏太.祖在史料记载中就只有两个女儿,作为一个拥有三千佳丽的皇帝来说,这的确有点不正常,因此后世也有不少学者对此进行了分析研究。 有人认为是夏太.祖的身体原因,有人以生育率来佐证夏太.祖与懿安皇后之间的夫妻感情,还有人认为是懿安皇后秘密谋杀了夏太.祖其他的的子嗣,就如同西汉时期的赵合德那样。 这也算是学术界一个小小的未解之谜,如果有空闲的时间和精力的话,苏徽可能会稍微调查一下,不过他的主要研究对象还是嘉禾。 想到这里,他不犹抬头看了眼坐在肩舆上的少女。 嘉禾从万寿亭告退时就有些神志恍惚,在回坤宁宫的路上更是完全陷入了自顾自的沉思之中,是在为自己母亲的未来而担忧么? “停下。”嘉禾忽然命令道。